第十八章 落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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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子木、方赛雪、妖刃他们全都倒吸一口冷气，这阵法的威力未免也太大了吧？
即便是纪寒，为了不暴露太多，也艰难地挤出了一丝丝震惊之色。
——当然，他脸上的震惊实在是太浮夸了，以至于一直人群中关注他的肖瑶和白玉扇，几乎第一眼就看出他是在假装……
唯有钱天鸿是真正的不动声色。
等到九极四象迷天大阵的威力全开，顿时将方圆近百丈的范围笼罩在内，参加考核的五人同时跨入迷雾之中。
刚一入阵，纪寒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，还没等他站稳脚跟，就有一只血肉模糊的巨手凭空出现，一把将他狠狠地攥住，使劲往迷雾深处拖去。
“难怪刚才那几个家伙会被吓得那么惨！”
纪寒好歹也有筑基期的修为，不至于像之前那几个内门弟子那么怂，他能感觉得到，这应该是入阵之后被阵法传送时产生的幻象。
如果不挣扎也就罢了，最多就是被拽入阵法深处，可若是挣扎起来的话，只怕越是挣扎反而会越发牵动阵法，形成更恐怖的幻象，带来更可怕的压力。
根据他的猜测，每一个入阵的人，看到的幻象应该各不相同的。
事实上，也正如他猜测的那样。
辛子木入阵之后，看到的是一只铁喙黑毛大公鸡，这只铁喙黑毛鸡足有一丈多高，铁爪如钩，一看到辛子木，便好像看到了可口美味的虫子，冲上来就是一口，将辛子木叼在嘴里，随即奔驰如电，大步往迷雾深处钻去。
蛮族少女妖刃看到的则是一条面目狰狞的蛮荒毒龙，身长足有数十丈，毒龙见首不见尾，还没等妖刃找到毒龙的尾巴，她脚下的石板寸寸碎裂，一条布满了恶心鳞片的尾巴从地下钻了出来，紧紧地卷住了她的腰身，将她拖入地底深处。
方赛雪看到的是一只浑身散发出腐臭的尸魃，一颗眼珠从眼眶中脱落下来，挂在鼻梁上，还咧着血盆大口冲她诡异地一笑……哪怕明知道是假的，她也还是吓得大声尖叫起来。
钱天鸿入阵之后什么都没有看到，因为他一进去就闭上眼睛，并且依据四象方位，迅速推算阵眼所在，当他听到方赛雪发出尖叫的时候，已经锁定了一处阵眼的位置。
“这次肯定能够胜出了！”
钱天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之色，他凝神聚气，加快了推算其他阵眼的速度……
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，钱天鸿便锁定了所有的阵眼，弄清楚了阵眼轮转的规律。
只见他猛喝一声，催动全身的功力，陡然一拳轰在了阵眼轮转的气流纽带上，使得气流瞬间断开，形成一道缝隙。
——这一刻，他心中充满了狂喜。
只不过一盏茶的工夫，他就破开了九极四象迷阵，他不信一同考核的其他几人有这个实力！
即便是他自己，若不是因为之前碰巧曾经精心研究过九极四象迷阵，想要破阵，起码还要再花两三倍的时间。
所以，这一次他赢定了！
钱天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，从缝隙之中钻了出去，破阵而出。
然而他想象中的各种惊呼声、赞叹声却并没有出现，围观的众人似乎并没有觉得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阵有多么厉害！
这群无知的家伙……呃，等等！！
钱天鸿陡然色变，因为他看到了站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另一个身影——“牧野”！
“——居然有人比我先破阵而出？这怎么可能呢？！难道有那么巧，眼前这个家伙也曾经研究过九极四象大阵？可即便他也研究过，破阵的速度也不可能比我更快啊？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？”
钱天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，心里却还残留着一个侥幸的念头——难道这家伙像刚刚绘制阵图的那一场比试一样，又一次划水放弃比赛？根本就没有进入九极四象迷天大阵当中去？
没错！一定是这样！！
他深吸一口气，假装不经意地来到纪寒的面前，试探道：“牧野师弟，你这是还没进去？还是早就出来了？”
“并没有很早，我刚刚出来一盏茶的工夫！”纪寒笑着看了他一眼道：“钱师兄速度也挺快的！”
——快有个屁用！！
钱天鸿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，心中备受打击。
一盏茶的工夫之前牧野就已经破阵而出了？那个时候自己好像才刚刚开始推算第二个阵眼的位置吧？
钱天鸿忍不住问道：“牧野师弟是怎么办到的？莫非你之前曾经精心研究过这九极四象迷天大阵？”
他就差指着纪寒的鼻子直接说他作弊了！
纪寒谦虚地笑道：“精心研究倒也谈不上，我这个人虽然修为不高，又喜欢偷懒，不过在破阵上还勉强算是有点天赋，区区一座九极四象迷天阵确实拦不住我！”
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自我吹嘘啊！
钱天鸿的脸都快绿了，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的脸拍的糊在地上——你特么只用了撒泡尿的时间就破阵而出，还在那儿腆着脸一个劲的说的修为怎么不高又喜欢偷懒……如果是这样的话，足足耗费了一刻钟才破阵的我又算什么？还有阵中那几个至今还没能破阵的师兄弟又算什么？
“我曾经研究过九极四象迷天阵，知道入阵之后就会被传送到阵法的核心区域，如果想要从核心区域破阵而出，难度极大，所以入阵之后，我便想方设法避免被传送进去，同时用最快的速度计算出阵眼所在，因此才能在一盏茶的时间内破阵而出……”
钱天鸿已经豁出去了，甚至不惜说出自己之前曾经研究过阵法的秘密，他就想问一问：我特么都作弊了居然还没你的速度快？这特么还有天理么？除非，你承认比我作了更大的弊！
纪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，没想到他会自曝其短。
这时候，不远处的玉罗刹方晴葳忽然转过头来道：“牧野入阵之后就被卷入了阵法核心区域，他是靠着自己的实力，一层层的破解了十三道屏障，期间没有动用任何传送装置！如果他动用了，我不可能觉察不到！”
钱天鸿顿时哑口无言，方晴葳向来铁面无私，她担任执法堂长老以来，从来都不曾有任何徇私的行为，对任何人都不假以辞色，自然不会帮牧野撒谎。
那就是说，牧野的确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破阵而出的！
辛子木、方赛雪、妖刃他们全都倒吸一口冷气，这阵法的威力未免也太大了吧？
即便是纪寒，为了不暴露太多，也艰难地挤出了一丝丝震惊之色。
——当然，他脸上的震惊实在是太浮夸了，以至于一直人群中关注他的肖瑶和白玉扇，几乎第一眼就看出他是在假装……
唯有钱天鸿是真正的不动声色。
等到九极四象迷天大阵的威力全开，顿时将方圆近百丈的范围笼罩在内，参加考核的五人同时跨入迷雾之中。
刚一入阵，纪寒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，还没等他站稳脚跟，就有一只血肉模糊的巨手凭空出现，一把将他狠狠地攥住，使劲往迷雾深处拖去。
“难怪刚才那几个家伙会被吓得那么惨！”
纪寒好歹也有筑基期的修为，不至于像之前那几个内门弟子那么怂，他能感觉得到，这应该是入阵之后被阵法传送时产生的幻象。
如果不挣扎也就罢了，最多就是被拽入阵法深处，可若是挣扎起来的话，只怕越是挣扎反而会越发牵动阵法，形成更恐怖的幻象，带来更可怕的压力。
根据他的猜测，每一个入阵的人，看到的幻象应该各不相同的。
事实上，也正如他猜测的那样。
辛子木入阵之后，看到的是一只铁喙黑毛大公鸡，这只铁喙黑毛鸡足有一丈多高，铁爪如钩，一看到辛子木，便好像看到了可口美味的虫子，冲上来就是一口，将辛子木叼在嘴里，随即奔驰如电，大步往迷雾深处钻去。
蛮族少女妖刃看到的则是一条面目狰狞的蛮荒毒龙，身长足有数十丈，毒龙见首不见尾，还没等妖刃找到毒龙的尾巴，她脚下的石板寸寸碎裂，一条布满了恶心鳞片的尾巴从地下钻了出来，紧紧地卷住了她的腰身，将她拖入地底深处。
方赛雪看到的是一只浑身散发出腐臭的尸魃，一颗眼珠从眼眶中脱落下来，挂在鼻梁上，还咧着血盆大口冲她诡异地一笑……哪怕明知道是假的，她也还是吓得大声尖叫起来。
钱天鸿入阵之后什么都没有看到，因为他一进去就闭上眼睛，并且依据四象方位，迅速推算阵眼所在，当他听到方赛雪发出尖叫的时候，已经锁定了一处阵眼的位置。
“这次肯定能够胜出了！”
钱天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之色，他凝神聚气，加快了推算其他阵眼的速度……
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，钱天鸿便锁定了所有的阵眼，弄清楚了阵眼轮转的规律。
只见他猛喝一声，催动全身的功力，陡然一拳轰在了阵眼轮转的气流纽带上，使得气流瞬间断开，形成一道缝隙。
——这一刻，他心中充满了狂喜。
只不过一盏茶的工夫，他就破开了九极四象迷阵，他不信一同考核的其他几人有这个实力！
即便是他自己，若不是因为之前碰巧曾经精心研究过九极四象迷阵，想要破阵，起码还要再花两三倍的时间。
所以，这一次他赢定了！
钱天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，从缝隙之中钻了出去，破阵而出。
然而他想象中的各种惊呼声、赞叹声却并没有出现，围观的众人似乎并没有觉得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阵有多么厉害！
这群无知的家伙……呃，等等！！
钱天鸿陡然色变，因为他看到了站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另一个身影——“牧野”！
“——居然有人比我先破阵而出？这怎么可能呢？！难道有那么巧，眼前这个家伙也曾经研究过九极四象大阵？可即便他也研究过，破阵的速度也不可能比我更快啊？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？”
钱天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，心里却还残留着一个侥幸的念头——难道这家伙像刚刚绘制阵图的那一场比试一样，又一次划水放弃比赛？根本就没有进入九极四象迷天大阵当中去？
没错！一定是这样！！
他深吸一口气，假装不经意地来到纪寒的面前，试探道：“牧野师弟，你这是还没进去？还是早就出来了？”
“并没有很早，我刚刚出来一盏茶的工夫！”纪寒笑着看了他一眼道：“钱师兄速度也挺快的！”
——快有个屁用！！
钱天鸿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，心中备受打击。
一盏茶的工夫之前牧野就已经破阵而出了？那个时候自己好像才刚刚开始推算第二个阵眼的位置吧？
钱天鸿忍不住问道：“牧野师弟是怎么办到的？莫非你之前曾经精心研究过这九极四象迷天大阵？”
他就差指着纪寒的鼻子直接说他作弊了！
纪寒谦虚地笑道：“精心研究倒也谈不上，我这个人虽然修为不高，又喜欢偷懒，不过在破阵上还勉强算是有点天赋，区区一座九极四象迷天阵确实拦不住我！”
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自我吹嘘啊！
钱天鸿的脸都快绿了，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的脸拍的糊在地上——你特么只用了撒泡尿的时间就破阵而出，还在那儿腆着脸一个劲的说的修为怎么不高又喜欢偷懒……如果是这样的话，足足耗费了一刻钟才破阵的我又算什么？还有阵中那几个至今还没能破阵的师兄弟又算什么？
“我曾经研究过九极四象迷天阵，知道入阵之后就会被传送到阵法的核心区域，如果想要从核心区域破阵而出，难度极大，所以入阵之后，我便想方设法避免被传送进去，同时用最快的速度计算出阵眼所在，因此才能在一盏茶的时间内破阵而出……”
钱天鸿已经豁出去了，甚至不惜说出自己之前曾经研究过阵法的秘密，他就想问一问：我特么都作弊了居然还没你的速度快？这特么还有天理么？除非，你承认比我作了更大的弊！
纪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，没想到他会自曝其短。
这时候，不远处的玉罗刹方晴葳忽然转过头来道：“牧野入阵之后就被卷入了阵法核心区域，他是靠着自己的实力，一层层的破解了十三道屏障，期间没有动用任何传送装置！如果他动用了，我不可能觉察不到！”
钱天鸿顿时哑口无言，方晴葳向来铁面无私，她担任执法堂长老以来，从来都不曾有任何徇私的行为，对任何人都不假以辞色，自然不会帮牧野撒谎。
那就是说，牧野的确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破阵而出的！